一对母子在电梯里谈及改变阶层
只有高考一条路。我听了心头一惊。
阶层又形成了吗？我正在哪一层？
我此前怎么从没有考虑这个问题？
转身回到家竟会想起母亲的成分。
我从母亲身份中来，是母亲的一个分身。
半生的努力是否有所更新母亲的地位？
我站在哪个位置上？四目张望
托举我的力量源自何方。何方神圣
曾一度光临鄙乡动过念头，转又放弃？
不可改变的现状与正在运行的力量
仍在搏斗。心中的正气充沛如孟轲。
回头再看高三的儿子嗷嗷叫打着游戏，
这时，推门进去，跟他谈阶层的形成
为时尚早，只会扫兴。干脆不谈，
干脆搭乘电梯来到楼下透一口长气。
我所居住的城市如此冷僻。在政坛上
不值一提。在文坛上，知之甚微。
但我仍然能感觉到最纯真的力量
在托举着我的肉身，连同灵魂的俊逸。
遇见我的人尚不知道我所属的阶层，
错过我的人都对我的阶层讳莫如深。
2025.2.15
